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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主罹患一種類似腫瘤的疾病,會到處擴散,並且會壓迫到神經。現在行走已經不太方便了,她最擔心的是自己的身體會愈來愈退化,到時也無法開刀,甚至自己死後家庭的生計會因為失去了殘障的給付而窘迫。同時,她也懷疑自己的小孩也有同樣的疾病,她很想要孩子去檢查,但是正值青春期的孩子拒絕。
她因為長期都這麼擔心以致於憂鬱,但是,在家裡她不想要增加家人的負擔,所以這些擔憂都放在她心裡,自己偷偷的掉淚,目前需要靠著藥物才能入睡,但是睡眠品質很糟,無法放輕及獲得足夠的休息,她的情況其實還蠻需要介入的。
只是那天是我們初次見面,我很擔心她會因為跟工作人員不熟,萬一她又自覺不好意思而退縮,所以我在說話的時候很小心,只是希望多給她一些支持及鼓勵。新來的社工員更是不知所措,最後我們一起討論個案的情形,她明顯的了解個案所擔心的事,卻在那個當下不知道如何回應,同時,她在我與個案應對的過程中,她聽到了所有的對話,也看到個案受到鼓勵,漸漸的轉到正向的思考來,她很驚訝又不明白我是怎麼做到的。
所以,我給她歸納了兩個重點:
其一,當個案沈浸在自己的非理性的思考裡時,不要太快的去糾正她,先處理她當時的感受,還要跟她建立很好的關係之後,再慢慢的去引導她看到自己的不合理。也不是直接去告訴她那個想法不合理,要能接納她那樣想是有很好的理由的。
例如:個案很明顯地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會往最壞的方向發生。這是一種非理性,但是你要先考慮到她的害怕是有原因的,要接納及了解她為什麼會這麼害怕。你可以同理她:
「我看到你生病了,而且這個病連醫生都拿它沒有辦法,讓你很絕望,身體一天天的走下坡,但是想到以後,孩子也可能得到相同的病,你更是難過到不知如何是好,所以天天哭泣,卻又不敢讓家人知道,是嗎?」
這是很基本的同理心,卻可以讓她覺得自己是被了解,也是被接納的。她才會有信心繼續跟你談下去。當你跟她愈談愈順暢時,她也對你產生了信任感時,你才可以在很溫柔的情境中去提醒她,有時甚至要在第二次的會談中才可以去提醒她:
「我覺得你好認真,都有好好遵照醫生的指示進行追蹤,兩年多來好像也沒有太大的變化,看起來它會馬上惡化的機會也不是太大,所以,這麼的擔心是不是反而對我們的心理造成很大的負擔,讓我們無法好好的休息及放鬆呢?」
用一種在愛裡去關心她的方式,說的時候跟聽的時候一樣,都要注意你的態度、語調、輕重,你整個人表現出來的關心,才能讓她好好的思考自己是否在一種非理性的狀態裡。要不然,對方可能會因為不恰當的提醒而受到怪罪,或感覺到自己被傷害。不恰當的面質及挑戰,都會讓她在接受後續的服務時更加的困難,變成了她對助人者的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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