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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週,同時結束了一個自我探索團體的帶領,也開始另一個輔導歷程訓練的團體。下週要另外開始一個同理心訓練的團體。在這次的團體中,我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帶領風格的轉變。這樣的轉變夾雜著困頓的感覺,雖然,我的協同帶領員以及團體的成員都沒有發覺,但是,自探團體帶領不下六七次了,雖然同一個方案,用在這麼多不同的成員身上,每次團體的不同變化,仍舊令我目眩神迷。從沒有像這次感受到的困頓,這樣的感覺,令我迷惑,也會讓我想要改變,開始想要再嘗試轉換成為其他的風格。
這些年的團體經驗,從剛開始的結構化,自己在方案設計前即汲汲營營的計劃,在帶領時戰戰競競,如臨深淵、如履薄冰的帶領。後來挑戰帶弟兄姐妹的團體,感受在信仰的語言之下,對自我有很多的限縮。然後,還被年輕的弟兄姐妹的改變所鼓勵,對自己帶領的功力,可以突破信仰的框架,感到肯定。
之後,還有因為協同帶領者的關係,團體硬生生的從結構變成非結構,而且協同的人竟然在團體的最後幾次拒絕說話。呵~這可真是我所始料所未及的。不過,我在當時並未覺察到這個「拒言」的影響,仍舊勉為其難的把團體完成了。當然這中間卡住了,是因為遇到狀況時,我並未求助。協同領導員本是互相幫助的,被他拒絕之後,我也不知道可以向誰求助。其實,不能求助這件事一直是我的早期命令,只是在當時,我對這個議題還沒有這樣的覺察。
所幸,在整個團體變成非結構的過程當中,我心裡仍然沒有恐慌的感覺。那時,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還過得去,不是靠自己,仍是因為團體動力已經形成,所以團體開始照著它自己的規則在運作。呵呵,沒想到這樣的信念,竟然讓我跟協同領導者沒有反目成仇,他仍然可以不說話,我們還可以一起合作到團體結束。團體成員也都沒有太大的怨言,只是在最後的一次團體變成馬拉松式的,把時間拉長到兩倍之久。哎~那次的期末督導,被大家唸到不行。不過,這也是我很沒有辦法的事呀,團體又不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(呵~戴著鋼盔上場了)。
這次的自探團體會激起我那麼深的情感,最主要是因為成員在團體中經歷了很深沈的家庭議題,包括了家暴、憂鬱症、吸毒等等。這些事件有些也剛好發生在團體的時間之中,成員便帶到團體中來分享。我這次卻因為上次的非結構事件,因此立志不要把個人的議題在自探團體中做介入。我不想要變成治療性的團體,把時間冗長的花在介入個人議題之中。於是我就選擇性的做了一點表面的介入,給了一些比較通常的意見,以正向跟樂觀為勉勵,便結束這些嚴重的議題。
呵~沒想到這樣的信念,也讓團體很完整的結束了。成員們各個都有收穫,只有我覺得困頓。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太過避重就輕,太過強調正向,卻輕率地以無益的方式,企圖讓成員從嚴重的事件中學習。想到這樣,我就覺得自己太瞎了,恨不得馬上再把頭腦打破,好好的看看,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。原來我藏在心裡是對自己那麼嚴格的要求。覺得好虧欠呀!沒關係,還好現在弄清楚了。接下來,我一定要好好的補救這個虧欠,一定不要讓它成為我的遺憾。
團體有各式各樣的目標,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團體,就可以用團體的方式,或者催化、或者介入,來跟團體工作。團體動力演變的過程中,領導員如何藉力使力、或是四兩撥千斤,讓團體朝目標進行,就是對帶領者最大的挑戰。呵~團體的領導員在團體帶領的過程中,真的是一念天堂、一念地獄。也只有帶過團體的人才能知道團體帶領者對團體催化,有何等的影響。這也是我需要不斷地加強,充實自己對團體帶領知識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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